“动静无尽”馆藏大展重磅升级:两件“雷诺阿”跨越百年重逢

时间:2025-11-14 10:03:14 来源:艺术中国点击:401


雷诺阿《瓶中花》与画中花瓶在德基艺术博物馆百年重逢

文/李莞潸

你见过现场开箱一幅雷诺阿的原作真迹吗?

对,没看错,就是你想的那位印象派核心创始人雷诺阿。

上图是雷诺阿《瓶中花》的现场开箱现场,放置在画作旁边的马约里卡陶瓶正是画中花瓶的实物,这是百年来画作与花瓶首次合体展出。

想看?去南京,德基艺术博物馆。

左:“动静无尽:馆藏花卉主题艺术杰作”展览现场入口;右:海报上使用的便是雷诺阿的《瓶中花》

作为全球最系统花卉主题艺术收藏,德基艺术博物馆的常设大展自2023年8月开幕以来,以其独特的跨文化视角与学术深度备受海内外关注,被业内媒体誉为“近三十年最具影响力的花卉主题艺术作品展”。时隔两年,带着新增馆藏及阶段性研究成果,全面升级的“动静无尽:馆藏花卉主题艺术杰作”于2025年10月24日正式面向观众开放。

花·“新”:重磅焕新有多强

熟悉的场地,熟悉的框架,“动静无尽:馆藏花卉主题艺术杰作”保留了常设大展2023年初开时的四大章节:“异花授粉”“先锋园艺”“花卉之外”“突围绽放”——但是,“新”仍是本次大展焕新启幕的首要看点:展品总量扩充至140件/组,其中近三分之一为首次展出的新增藏品,参展艺术家阵容增至109位/组。雷诺阿、毕加索、蒙克、吴大羽、张晓刚……从印象派到当代艺术代表性人物,构建起更为完整的艺术史脉络。

花始终是雷诺阿在其艺术生涯中锤炼技法、探索风格的重要载体,花瓶则以其静默恒定的形态为他的实验提供着理想舞台。现场开箱的《瓶中花》被视为雷诺阿在其印象主义巅峰时期的转型探索代表作,而画中的马约里卡陶瓶在来到南京之前,一直是雷诺阿家族的珍藏。它想必是雷诺阿的心爱之物,曾出现在六幅雷诺阿的作品中,其中包括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名作《弹钢琴的少女》(现场设有电子互动屏可以翻阅查看)。此番“瓶”与“花”跨越百年重逢实为不易,让人联想到雷诺阿的艺术人生恰是起步于瓷器画工。

左:克劳德・莫奈,《双花门》,1883年;右上:保罗·杜朗-鲁埃尔公寓客厅;右下:展览现场的《双花门》

与旁边毕沙罗的《丁香花束》相比,《双花门》修长的尺幅打破了常规构图,一定程度上预示了莫奈晚年为橘园美术馆创作的巨幅《睡莲》组画。这幅作品还与展览中莫奈维特伊时期的《盆中花(玫瑰与满天星)》及《台阶》相承接,串联起这位“光的诗人”在两次人生转折之地的创作脉络。

亨利·卢梭(1844-1910,法国),《带常春藤枝的瓶花(第一版)》,1901-1902年

谈及表现主义,丰子恺先生则说表现的艺术不是“生”的模写,而是以某外界物象为机因、再将从中生于个人心中的感情描绘成画,乃是与“生”同等价值的。挪威象征主义与表现主义先驱蒙克将他的“生”留在了《峡湾风景》中,彼时他正处于精神崩溃后的疗养康复期,花与峡湾风景在他笔下不仅是自然景观,更是心灵的折射,他也因此被视为最早将自然转化为“心理景观”的艺术家之一。

威廉·德库宁(1904-1997,荷裔美籍),《静物》,1929年

《静物》是德库宁在异国起步初期探索与尝试的珍贵见证,毕加索的《瓶花》(1904年)则见证了他从忧郁冷峻的“蓝色时期”向温暖浪漫的“玫瑰时期”风格的过渡。在展览现场并置的另一幅同名作品标志着毕加索“蓝色时期”的开端,这“两瓶花”共同见证了毕加索早期风格的两次关键转折。

吴大羽(1903-1988),左图:《无题106》,约1980;右图:《无题128》,约1980

花·语:如何讲好一室花的故事

吴大羽在抽象艺术发展历程中的重要性绝不是“凭空想象”,而是通过大量研究得出的艺术史实。德基艺术博物馆艺术总监申舶良答记者问时表示,吴大羽并非毕加索和马蒂斯“简单的追随者”:“中国艺术大师和西方艺术大师平起平坐、共同推动现当代艺术的转化与演进,是我们在这次展览中着力呈现的一个核心认知。”作为“研究驱动型”博物馆,德基艺术博物馆以研究驱动收藏,在博物馆团队最新研究成果的推动下,展览叙事实现多维度拓深,开启故事链式观展体验——这正是本次展览的第二大看点。

相邻的数件作品共同讲述艺术往事,类似前文提到的毕加索、马蒂斯与吴大羽这样的“对照”在展览现场能发现很多,比如高更与印象主义团体“中流砥柱”毕沙罗,在二人密切交往时期,高更受到过哪些启发?

左:赵无极(1920-2013),《莲花》,1952;右:保罗·克利(1879-1940,瑞士),《小型花卉静物》,1926

与赵无极同为“留法三剑客”的吴冠中在70岁高龄重拾人体题材,既为弥补早年此类作品毁佚的缺憾,也由此回望西方造型艺术的根基。这幅《泉》亦为新增馆藏,在它旁边的作品同样“胖胖的”——拉丁美洲艺术大师博特罗鲜少画花,下笔后,种出了一株独一无二的“胖胖”《向日葵》。

颜文樑(1893-1988),《金蕊流苏》,1963

吴作人(1908-1997),《芍药》,1950

李瑞年(1910-1985),《芍药花开》,1982

黄显之(1907-1991),《玻璃瓶花》,1964

左:庞薰琹(1906-1985),《玉带红绒》,1973-1974;
右:倪贻德(1901-1970),《桃花灼灼》,1960年代

展览中还有一位“决澜社”重要成员,便是中国现代艺术女性先锋丘堤。【动静无尽:馆藏花卉主题艺术杰作】大展将女性艺术家置于叙事结构更为关键的位置,如艺术总监申舶良所言,展览的每一个章节都在着力凸显女性艺术家在艺术转化和演进中的重要作用,以此强调她们非凡的创造力和精神能量,以及长期被低估的、对于艺术史的卓越贡献。

于是我们在现场看到“中国西洋画家中第一流人物”潘玉良,看到法国艺术家协会沙龙首位中国女画家方君璧,看到绘画、音乐、舞蹈“三位一体”的女性艺术先驱谢景兰,看到“民国传奇”张静江之女、“南洋画派”唯一女性先锋张荔英……

潘玉良(1895-1977),《青瓶红菊》,1944

谢景兰(1921-1995),《花之舞》,1970

苏珊·瓦拉东(1865-1938),《一束玫瑰、矢车菊与蕨类》,1930

塔玛拉·德·蓝碧嘉(1894-1980),《绣球花与柠檬》,约1922

草间弥生(1929-),《花》,2008

“体验升华”便是本次大展的第三大看点,而对于观众最大的利好消息便是:德基艺术博物馆正式实行“365天不闭馆、夜间开放到零点”的创新运营模式,成为全球唯一一家“全年开放到零点”的博物馆。观众在摆脱时间束缚、实现“看展自由”的同时,博物馆还将提供每半小时一场的高频次讲解服务。

而对观众来说更为利好的信息是,“动静无尽:馆藏花卉主题艺术杰作”展仍将不断焕新,它同艺术史一样是不断书写的“未完成”,只要研究继续,就将有更多具有关键性转折意义的花卉作品新增入展。德基艺术博物馆无疑选择了一个极佳的研究母题与载体,正如馆长艾琳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站在全球的高度,选择风景画,人们可能会去想这个地方是哪里;选择人物,会去想这个人是谁。“但花是“通”的,它可以跨越国界、让人忽略一些不必要的隔阂与“杂音”。中西方艺术家都会去画花,就像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都曾画过一朵花——我们都曾是画花的孩子,长大之后,做个不忘看花的大人也不错。

我很喜欢展馆中阅读区入口的那句话,出自古罗马著名哲人西塞罗,他说:“如果你有一座花园和一座图书馆,你就拥有了你所需要的一切。”放到南京,还可以在花园和图书馆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座艺术博物馆。对于德基这样的艺术博物馆,你永远可以对其有所期待。

深秋初冬的南京正值最好的时节,天气不冷不热,满街都是桂花香。德基艺术博物馆真是挑了个好日子焕新开展,而这样的一天,也真是个看花的好日子。

展览期间的每一天,都可以是看花的好日子。(致谢德基艺术博物馆提供图片)

*免责声明:本站文章图文版权归原作者及原出处所有 ,文章内容为作者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网站。如果您发现网站上有侵犯您的知识产权的作品,请与我们取得联系,我们会及时修改或删除。